4輪迴現象探討(二)

附身現象,也被視為是死後生命能繼續存在的證據之一,在前面我們所探討的通靈靈媒,也可以說是一種附身現象,不過如果說 靈媒是一種「自願」的附身現象,那麼,我們以下所要探討的,就 是「非自願」的附身現象。

   一個被畫家附身的男人

哥倫比亞大學的哲學教授希斯洛(J. Hyslop1854-1920 ),美國心靈研究社( ASPR )  可以說是由他一手在一九○七年重辦起來的 ,他曾經調查過一宗附身案,這宗附身案,可以說是在所有經過嚴 密調查過的案件中,證明文件最豐富,案情也最撲朔迷離的一宗案 件,有關這宗案件的報告,就佔了將近五百頁之多,也由於這宗案 件,讓他深信,一些表面看似「精神分裂」或有「多重人格」徵兆 的病患,極可能大部分,是由於外來的「附身」影響所造成的。

在一九○五年的夏天,有一個三十六歲,住在紐約叫「湯普生」的男子,突然常常感到有一股要畫畫的衝動,他雖然是一個金匠 ,且有少許素描的興趣,但從來沒有那麼強的想畫畫的衝動,他告 訴他的太太說,他常有自己就是知名畫家吉佛( R.S.Gifford ) 的 幻覺,雖然他曾和吉佛見過幾次面,但對於吉佛的作品,卻沒有任 何的印象。

一九○六年一月,湯普生去參觀吉佛的一次畫展,才知道吉佛 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後來當他正在觀賞一幅畫時,突然聽到 一個「聲音」對他說︰「你看到我的作品了,你能接替我,完成我 的工作嗎?」

從這件事過後,湯普生作畫的欲望愈來愈強烈,並且開始出現 幻聽和幻視的現象,他把幾次幻覺所見到的景像畫下來,畫風非常 類似吉佛的風格,尤其在幻景中,他最常看到一個特別的景像,在 一個靠海邊的小山丘,風呼呼的吹著幾棵長著節瘤的橡樹,這個景 像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他把景像畫下來,並取名叫「風霜雨 雪的交戰」。

當湯普生作畫時,常常陷入意識恍惚的狀態,加上平常也有嚴 重的幻視和幻想的狀況,因此使他幾乎無法再從事金匠的工作,他 害怕自己會因此而發瘋,於是求助於許多醫生,但醫生都將之診斷 為「妄想症」,後來在朋友的引薦下,於一九○七年元月,求助於 希斯洛教授,希斯洛開始時也診斷為是一種精神分裂症,但後來帶 湯普生去拜訪一位熟識的靈媒,當時並不表明湯普生的身份和事由 ,但這位靈媒卻說,她看到湯普生的背後站著一位喜歡畫畫的男人,而所形容的外表,與逝世的畫家吉佛非常相似。

後來,希斯洛教授又帶湯普生去拜訪其他的靈媒,結果靈媒的 說詞都非常的類似,尤其在一九○七年三月所舉行的一場降靈會上 ,一個叫 Soule 的靈媒,詳細的描述吉佛的資料,包括他穿的 衣服、嗜好,還提到他畫室裏還沒完成的畫作,而吉佛太太也證實 了這一切。據說吉佛還傳話給湯普生說,他之所以來找湯普生,是 因為要找一個和他一樣「可以抓住靈感的人」,來繼續完成他的工 作。

在後來的降靈會上,吉佛也透過同一個靈媒問湯普生說,記不 記得有一次,當湯普生站在一條橋上往下看時,突然看到水中顯現 出像是圖畫的映象,因此帶給他很強烈作畫欲望的事?並說當時吉 佛就在他身邊,他已經「跟蹤」他很長一段時間了,而湯普生也證 實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那時,他是站在「牛山島」上的一座橋上發 生的,而牛山島就是吉佛的出生地。

經過這幾場降靈會後,湯普生重拾回他失去的信心,他相信是 吉佛在背後影響著他,於是他決定要去尋找他常看到的「幻景」的 實際地點,在一九○七年七月出發前,他將以前根據「幻景」所作 的畫,交給希斯洛教授保管,以做為日後有公信力的驗證。

結果,他在麻州的一個吉佛常去渡假的別墅裏,在畫室裏發現 吉佛的幾幅畫,與他根據「幻景」所作的畫,不管在構圖和細節上 ,都極其的類似,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吉佛太太也證實說,湯普生 之前絕不可能看過那些畫。

不只如此,湯普生也似乎被一股「神祕的力量」引導著,在附 近的一個島上,找到了他常在「幻景」裏看到的景像︰在海邊的山 丘上,幾棵長著節瘤的橡樹,他當時畫了下來,取名為「風霜雨雪 的交戰」的畫景。畫中的場景和「實際」的場景非常的相似,後來 希斯洛教授也來到這個島上做調查照相,並予以證實,湯普生雖然 在小時候,曾經在附近的小鎮住過幾年,但他說,他從來沒有到過 這個小島,他的家人也證實這點。

湯普生的案例果然奇特,有人還是用「妄想症」來解讀湯普生 的奇異行為,他們所持的理由是,湯普生以前就有素描的基礎,而 且還和吉佛見過幾次面,當湯普生產生他就是吉佛的「妄想」後, 那麼,能夠畫出有吉佛風格的畫,並不是什麼太讓人驚訝的事了。

這種論調,其實也充滿「妄想」的成份,因為一種「解釋」, 不管是以科學的或醫學的理論做基礎,必然不能偏狹的只選擇他「 認為或喜歡」的理論,來做「片面」不全的解釋,而是要看這個理 論,能否合理的解釋一個案例所呈現的「全體」現象,如果只想以 片面的理論來解釋全體的現象,恐怕也只是過份的「妄想」了。

要辯駁「妄想症」的說法,其實很簡單,即是,為何眾多的靈 媒都不約而同的說,「看到」湯普生的背後站著吉佛的「亡靈」, 如果說只有一個靈媒看到了,還可以說是一種「幻覺」,但如果不 同的靈媒,在不同的地點都「看到」了,那麼,要如何予以解釋呢 ?難道這些靈媒都同時感染了湯普生的「妄想症」?

也有人說,至於靈媒能夠知道湯普生「幻景」的內容,和一些 關於吉佛的瑣碎事,是從湯普生的腦海中,用「超感官知覺」知道 的,但事實是,大部份關於吉佛的瑣事,連湯普生都不知道。

也有人說,湯普生看到的「幻景」,雖然後來都有實際的場景 根源,卻可能是他用「透視」的超能力,去看到吉佛畫室裏的畫, 和追蹤吉佛常去的地方,然後將之畫下來,這些「超級」超感官知 覺的說法,不只複雜且迂迴,在前面的章節,我們已討論很多有關 超感官知覺的離譜「假設」,而這種「假設」,比靈魂存在的「假 設」,還難讓人相信!

至於湯普生展現的畫風,和吉佛的畫風非常相似的問題,是否 是一個只有素描基礎,且未受過任何正式繪畫訓練的人,可以單單 靠著他的「妄想」,就能夠逼真的去模仿一個頗有名氣畫家的畫風 ?這又是一個讓人難以「解釋」的問題了!

   被村女附身的女講師

湯普生的案例,還不算是真正被「亡靈」附身的例子,只能 說被「亡靈」從「背後」嚴重的影響和干擾,而在有些案例中,當 事人突然不由自主的,被一種截然不同的個性所取代,等一段時間 後卻又恢復正常的個性,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個性,似乎交替著出 現,類似一般所說的「雙重人格症」或「意識解離症」,只不過奇 怪的是,這「另一個人格」,卻被證實為某一個已死去之人的「人 格」,以下就有一個奇特的案例。

一九七三年,在印度中部,有位叫烏塔拉( Utarra Huddar )  的年輕女性,在那格普爾大學( U. of Nagpur )  擔任講師的職務,有 一天因患病住進醫院,開始時她只覺得精神恍惚,無法控制自己, 後來就突然的失去自己的意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 「人格」,這個「人格」時出時沒的控制著她,短則一天,長則七 週。

這個「人格」自稱是一個叫莎達( Sharda )  的村女,她說在一 八三二年她二十二歲時,被毒蛇咬死,並說自己是孟加拉人,住在 離那格普爾八百公里遠的一個叫班斯比利亞( Bansberia )  的小村 鎮,她說出她父母祖父母的名字,並詳細描述所住村鎮的情形和風 俗習慣。

當「莎達」出現的時候,和平常的烏塔拉完全不同,她裝扮成 孟加拉女子的樣子,說著孟加拉的土語,是一個典型不識字的鄉村 少女,她所顯現的言談舉止和個性,和身為大學講師的烏塔拉,是 完全不同的兩種典型。

奇怪的是,烏塔拉的家族是瑪拉希族( Marathi )  ,烏塔拉只 懂瑪拉希土語,而「莎達」卻只會說流利的孟加拉土語,當「莎達」 開始出現的時候,並沒有人聽懂她的話,那時剛好烏塔拉同校的一 位教授來探望她,這位教授是孟加拉人,於是才解開大家的謎團。

當烏塔拉被「附身」的消息傳出去後,很多人都不相信,尤其 是一些精神病學者,認為她是典型的「雙重人格症」,她之所以會 認為自己有那麼一段「前世」的經歷,只不過是一種不能適應現實 的逃避心理,因此藉著塑造另一個「人格」,來暫時逃避自己不敢 面對的現實壓力。

有一位印度醫師新哈博士( Dr. R. Sinha )  ,也不相信她的「前 世」之說,認為她必是為博取聲名而創造出「莎達」這號人物的, 於是為了要揭穿她的「騙局」,新哈博士特地千里迢迢的前往「莎 達」所說的小村落去調查,結果竟然發現,她所提到的父母親人確 有其人其事,並且發現她所講的每一細節都符合事實,而她的親族 也證實說,「莎達」確實是被毒蛇咬死的。

新哈博士本想揭穿她的「騙局」,不料調查結果反而證實她所 說的,烏塔拉從未到過遠在八百公里遠的那個小村落,因此他認為 ,烏塔拉的另一個「人格」,可能真的是莎達所附身造成的。

印度的心理學權威巴爾博士( Dr. P. Pal )  ,也一直在研究調查 此案,他也做結論說,並無任何跡象顯示烏塔拉作假,她所說的「 莎達」確有其人其事。

美國維吉尼亞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史蒂文生博士( Dr. Ian Steve nson ) ,隨後也到印度調查此案,並做了很詳盡的研究報告,發表 在美國心理學會的年報上,他說,此案令人非常困惑,因為烏塔拉 從未有機會學習複雜的孟加拉話,但她卻突然的通曉,並說得非常 「流利」,這確實是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的確,本案支持「莎達」死後仍然「存在」的最有力證據,就 是烏塔拉會說流利的孟加拉語一事,這種突然說出平素未學過的外 國語言的能力,就是一般所說的「異語能力」( Xenoglossy )  。

雖然烏塔拉在學校時,曾學過簡單的孟加拉文,但只學會用母 語(瑪拉希語)的拼音來讀孟加拉文字母,因此,能否流利的朗誦 孟加拉文,都還是一個疑問,更遑論用「流利」的孟加拉語和人交 談了,因此,並不能以她曾學過簡單的孟加拉文,來「推論」她必 然可以說「流利」的孟加拉語,因為這其中存在著無法做此推論的 鴻溝。

至於她父親雖然認識幾位住在當地會說孟加拉語的朋友,但從 未用孟加拉語交談,因為他父親絲毫不懂孟加拉語,雖然她有一個 哥哥學會一些孟加拉語,但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她家人也證實 說,烏塔拉始終沒有機會學說孟加拉語,史蒂文生博士花了很多時 間,尋找在當地可能將說孟加拉語能力傳給她的人,但始終沒有發 現這個可能性。

到此,有人又把「超感官知覺」說搬出來用了,他們說,烏塔 拉可能用某種「超感官知覺」能力學會說「流利」的孟加拉語,理 由是,既然已知可以用超感去「知道」某個東西的存在,所以也可 以類推為,用超感去理解他們完全不懂的語言單字的意義,如果單 字可以這樣學會,那麼文法規則又有何困難呢?

這種用超感學會「流利」語言的說法,未免顯得太天真和一廂 情願了,因為也許我們可以從一本語文課本,學會一些單字語詞的 意義和文法規則,如此雖然可以讓我們學會說那種語言,但卻不能 讓我們「立刻」的說出一口「流利」的那種語言!

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可以用某種超感(姑不論目前是否存 在著此種超感),從某種課本或某個人的腦海,學會某種語文(例 如英文)的單字語詞和文法,雖然可以讓他學會說英文,但卻無法 讓他「立刻」且「流利」的開口說英文,任何學過英文的人,都知 道這種困難的存在。

所以用一種「假設」的超感能力,來解釋烏塔拉「流利」的異 語能力,至此可說完全不通了。

因此,在烏塔拉的個案裏,說烏塔拉的另一個「人格」,是死 後仍然存在的「莎達」所暫時「附身」的,似乎是我們唯一且合理 可信的選擇了!

   借屍還魂的印度小男孩

有的「附身」現象,並不是只有偶而短暫的出現,而是從此 被另一個「人格」長期的佔據了,這種情形,類似一般所說的「借 屍還魂」。

在一九五四年,印度有一個叫佳斯比的三歲小孩,不幸死於一 次天花的感染,第二天,當家人準備將他埋葬時,佳斯比卻突然又 「活」過來了,家人在驚喜之餘,卻發現他好像完全變成另外一個 人似的,他自稱他名叫索伯哈,是住在離佳斯比家約三十五公里遠 地方,一個村莊的少年,有一次因吃了被下毒的食物,從馬車上摔 下來死了,佳斯比原本安靜保守,索伯哈卻顯得開朗活潑,家人以 為他是因重病而導致精神不穩,所以並不太以為意。

幾年後有一天,一個外地來的婦女路過佳斯比家,佳斯比馬上 認出她,並稱她為「嬸嬸」,而這個婦女正巧來自佳斯比所聲稱的 那個村莊,大家都覺得非常驚訝,後來佳斯比被帶往那個村莊,奇 怪的是,他一一正確指認出索伯哈生前的住處、家人和生活上的種 種細節,而巧合的是,當索伯哈死時,正剛好是佳斯比甦醒時,於 是經過種種的確認,雙方家人都深信是索伯哈借佳斯比的屍體「還 魂」了,自此,佳斯比就經常往返於兩個家庭之間。

有人懷疑認為,這兩個家庭住的太近了,只約相距三十五公里 遠(約台北到桃園的距離),因此有互通聲息的可能,但根據史蒂 文生博士調查,發現雖然兩個村莊地緣上只距離三十五公里遠,但 因屬偏遠地區,交通聯絡非常不便,因此他排除有任何互通聲息的 可能,況且在印度落後地區,兒童之死亡率極高,病死時有傳聞, 所以索伯哈的死亡只是一件細小的瑣事,並不具有傳播的價值。

不過,這個案例最大的疑點在於,佳斯比說索伯哈是被下毒, 從馬車上摔下死的,但索伯哈的家人卻說,索伯哈是因罹患天花而 死的,該如何來解釋這個差異點呢?

懷疑論者說,這個不符合的差異,足以否定這個案例的真實性 ,這種說法,倒是「言重」了,如果這個案例是「作假」的,或是 佳斯比因聽聞索伯哈的家庭瑣事,而有「隱藏性記憶」( cryptomn esia )  的可能,但如此皆不足以解釋,為何一個從未到過當地的小 孩子,可以正確指認出一些他從未見過的人事物,或一些連外人都 不知的微小細節?

唯一可能的解釋是,索伯哈(或佳斯比)對他自己死亡的記憶 ,因未知的原因而「混淆」了,他可能將某人的死因,或自己更「 前世」的死因,混淆轉移為自己前世的經驗,就如同我們一般人常 有的錯誤記憶一樣,某件久遠的事件「確實」發生了,但我們對發 生的「原因」,常常會有混淆錯置的情形,雖然「原因」記錯,但 事件「確實」發生過了,更何況,這是一件對「前世」遙遠的回 憶!

同樣,索伯哈「確實」死了,雖然他死的「原因」被誤置了!

要求一件個案的「回憶」,需百分之百準確才來「相信」,就 猶如要求我們對過去的記憶需完全準確,才來相信我們曾經「發生 過」或「存在過」一樣的吹毛求疵!

佳斯比的案例,雖然有些小瑕疵,但仍然相當程度的可以解 釋為是一樁確實的附身案例。

   朱秀華的借屍還魂傳奇

在佳斯比的案例發生五年後,在一九五九年(民國四十八年 ),在台灣也發生一件非常奇異,可以說近乎神異和不可思議的「 借屍還魂」事件。

在雲林縣麥寮鄉的麥津村,有一位從事建材行生意的吳秋得先 生,他四十歲的太太吳林罔腰,因突然的重病以致昏迷不醒,雖經 延醫治療亦毫無起色,在昏迷了二十幾天後,有一天,吳林罔腰突 然清醒過來,但奇怪的是,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只說話的腔調、行 為與舉止和以前完全不同,甚至一點也不認得平時熟識的鄰居和家 人。

家人皆以為她因重病導致精神失常,計劃將她送往精神病院治 療,想不到她卻說自己沒病,並說她不是吳林罔腰,她是金門人朱 秀華「借屍還魂」的,家人聽了非常驚訝,尤其她先生,平常根本 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事,想不到這種事,現在竟然發生在自己太太 身上,經他追問再三,她「太太」才敘述整個所謂「借屍還魂」的 經過。

她說她叫朱秀華,原本和父母一起住在金門的新街上,當一九 五四年(民國四十三年)她十八歲那年,因中共(當時的共匪)猛 烈炮擊金門,當時有人謠傳駐守在金門的軍隊決定撤退,引起部份 老百姓的恐慌,爭相撘漁船逃難,在慌亂之時,她和父母走失了, 那時她和一群人擠在一條漁船上,因迷失方向,船在茫茫的大海上 飄流數十天,絕大部份的人都因糧食吃盡,飢寒交迫而死,當時她 也因體力不支而陷入昏迷狀態。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船終於漂到台西鄉的海豐島,當時被一些 漁民發現,將她弄醒後,問明逃難的原因,竟顗覦船上大夥所攜帶 的金飾財物,意圖殺害她滅口,當時她曾苦苦的哀求那些漁民,船 上的東西都可以送給他們,她甚至願意做他們的婢女服侍他們,只 求放她一條生路,那知那些已財迷心竅的漁民,並不理會她的哀求 ,竟活活把她丟入海裡,並把洗劫一空的漁船推回海裏,以圖滅 跡。

她說,死後她的「魂魄」在海豐島附近徘徊,後來被島上一座 廟裏的神明收留,並指示說,她的「陽壽」未盡,等幾年後,可以 借麥寮鄉吳秋得之妻,吳林罔腰的屍體還魂。

後來,剛好吳秋得承包海豐島的一件工程,時常在海豐島和麥 寮鄉之間來回,因此她就藉機時常跟隨,等海豐島的工事告一段落 後,她就隨著吳秋得回麥寮,那時吳林罔腰的病情已趨危急,在意 識游離時,她就乘機「借屍體魂」,但她說,「借屍還魂」非常不 容易,尤其是自己的靈魂,要完全進入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陌生肉體 時,幸好經由神明的協助,歷經二十幾天,才完成「借屍還魂」的 過程。

這件「借屍還魂」的故事,實在奇異,也湊巧的是,在「借屍 還魂」的二十幾天過程中,也正是吳林罔腰完全陷入昏迷狀態時, 而且吳秋得也證實說,當他太太生病那段期間,他正承包海豐島的 一項工程,那時時常有工人宣稱看見他身邊跟著一個女孩子,並且 常拿此事來取笑他,說他不老實和艷福不淺之類的話,他當時覺得 莫名其妙,認為只是工人故意拿他開玩笑,並不以為意。

但他也說,每次當他從海豐島騎腳踏車回家時,總覺得比平時 重了很多,但後面的架子實際上並無放重物,他當時認為可能是路 況顛簸的緣故,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朱秀華」每次總是跟 著他回家。

至於漁船飄到海豐島之事,也被一位目擊證人證實了,他說, 當十多個漁民在洗劫財物時,他曾勸告他們救人要緊,不要做傷天 害理之事,想不到那些漁民不只不接受勸告,反而以性命威脅他, 警告他不得聲張。

奇怪的是,那些參與謀財害命的漁民,後來一個接一個發狂死 去,那個將「朱秀華」丟下海的漁民,更是全家一個個瘋狂的死去 ,最後只剩下一個得了嚴重精神病的孩子,當「朱秀華」借屍還魂 的消息傳到台西鄉時,有人特地帶這個小孩子到麥寮來,那知「朱 秀華」一看到這個小孩子,就不許他進門來,並且哭著說︰「你們 家裏的人還害我不夠嗎?你還來逗我傷心!」,奇怪的是,吳林罔 腰從來沒有到過台西鄉或海豐島,而且她也並不認識這個小孩子,也不知道這個小孩要來的消息。

事後她對人說,雖然她覺得那些漁民喪盡天良,但她是信佛的 人,她不願結仇,那些人的發狂死去,是那些與她同船的「朋友」 ,替她抱不平而報復的。

而她的家人也說,當吳林罔腰當時病剛好起來時,常說有「朋 友」要來看她,要家人準備椅子和香煙招待客人,但非常奇怪的是 ,每次家人照她所說的準備了,卻總看不見有什麼人來,只聽見她 似乎在和人講話,更奇怪的是,家中的竹椅子總像是有人坐的樣子 ,吱吱作響,而且點燃的香煙,沒人吸竟會燃到一點都不剩,當「 客人」離去時,竹椅子又再度吱吱作響,據他們推測,一定是那些 同船死去的人,開始時怕她寂寞而來陪伴她的,因為過了些時候,此事就不再發生了。

至於「朱秀華」其人,經吳先生家人扥人至金門依言查訪,證 實確有朱秀華其人,但其全家在那次逃難事件後,就此失蹤了。

除了上述的人證事證外,吳林罔腰本是四十出頭的鈍拙婦女, 但「還魂」後,其舉動卻有如十七八歲靈巧的少女,且有著未婚少 女的嬌羞態,她本來是一個目不識丁、葷食的婦女,但「還魂」後 ,卻一百八十度轉變,成為一個能讀能寫能說國語,且喜愛素食之 人,而且講話的腔調,一改麥寮口音,完全和金門口音一樣。

此外,在動機方面,吳家並沒有任何作假、欺詐的動機存在的 可能,也沒有在這「借屍還魂」事件中,藉機獲取任何的利益,有 的話,或許只是無數的好奇訪客的干擾,和對「朱秀華」其人所勾 起的痛苦回憶,據聞,雖然至今已是七十開外了,但她總是避免被 問起往事,因為每一次往事的被提起,總是令她眼中含淚的陷入深 深幽暗的痛苦回憶中!

這個案例,雖然奇特,也並沒有經過專家學者或學術團體做過 嚴謹正式的研究調查,但從其所顯示的諸多證據和現象,可以說, 確是一宗高度可信的「借屍還魂」事件。

英國心靈研究社的一位社員高德博士( Dr. Alan Gauld )  ,曾 說過一句很有智慧的話,他說︰

「我們不能因為一個證據(或案例)所呈現的現象,以之判斷 (或認為)不可能發生,因此,即用以否定或廢除這個證據。」

同理,我們並不能因為朱秀華這個案例中,所呈現的一些現象,諸如借屍還魂、看見鬼魂、因果報應等「奇特」讓人「難以相信」 的現象,就武斷的說,此案例根本不可能發生,如此的態度,正 是患了高德博士所說的「偏見」,而這種「偏見」,本身並沒有足 夠的理由,足以用來否定這個事件的發生!

有的,或許只是偏見者的心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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